2022年6月26日5時48分許，懷柔區懷柔鎮蘆莊村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門店名為魚樂園，以下簡稱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發生液化石油氣爆炸事故，造成1人死亡、2人受傷，直接經濟損失約115.31萬元。

一、事故發生單位情況

（一）證照情況

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統一社會信用代碼為92110116L16812647P，類型為個體（內地），成立于2003年9月，經營場所位于懷柔區懷柔鎮蘆莊村西二百米，經營者盧文建，經營范圍為餐飲服務、銷售食品、垂釣、住宿。在用食品經營許可證有效期至2026年12月。

（二）建筑情況

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院門朝西、緊鄰紅螺寺路，建有餐飲住宿樓、南餐廳等建筑。（見圖1）事發建筑餐飲住宿樓共計2層，整體呈L形。該樓北部在事故中坍塌損毀，一層為磚混結構，西向東依次為宿舍、廚房和倉庫，廚房內設置炒菜間、洗碗間、切肉間、涼菜間、面點間；南部一層為客房、員工宿舍；餐飲住宿樓一層其他房間和二層房間為餐飲用房。（見圖2）

經查，北京紅螺泉垂釣園所在土地為村集體土地（非宅基地），僅餐飲住宿樓南部和南餐廳所在區域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許可面積共計240平方米。

（三）土地租賃、房屋建設及轉租經營情況

2003年3月，盧文建租賃本村集體土地建設房屋開展旅游服務接待經營，租金期30年，年租金為1.5萬元，每5年遞增500元；同年9月，注冊成立北京紅螺泉垂釣園。2005年，餐飲住宿樓被加建為二層建筑。

2020年11月，盧文建將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租予杜學鑫之妻白麗平（杜、白二人已離異）；租賃期限為10年，前五年年租金為25萬元，其后年租金為30萬元。此后，杜學鑫使用盧文建辦理的營業執照和食品經營許可證等證照開展經營。經查，杜學鑫經營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另有4名合伙人。

2020年11月至2021年5月，杜學鑫對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進行了裝修，裝修期間炒菜間正常使用。

事發前，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經營管理人員及后廚人員、服務員等共計10人，其中9人在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內居住（杜學鑫、白麗平及家人住木制房，廚師邢廣和及配菜員王某某住宿舍2、面點師馬某某住宿舍3、燒烤師穆某某住宿舍4、服務員盧某某住宿舍5、涼菜師曹某某住宿舍6），1人下班后回家居住。

（四）燃氣設施、用氣設備及其配件情況

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僅餐飲住宿樓北部一層廚房使用液化石油氣，院內無管道燃氣等其他可燃氣源。

氣瓶間位于廚房炒菜間北墻外，其間有氣化器、匯流管、供氣管道開關、調壓器以及電磁切斷閥、可燃氣體探測器、排風機等燃氣泄漏報警裝置；日常放置3只50千克液化石油氣鋼瓶，其中1只備用；供氣管道在調壓器下方近地位置穿墻進入廚房炒菜間連接燃氣用具，并沿炒菜間東墻延伸至面點間北墻。氣瓶間由廚師邢廣和進行日常使用管理。

廚房炒菜間有4臺燃氣灶具、2個可燃氣體探測器和1臺可燃氣體報警控制器，另有電冰箱、冰柜、保鮮柜和電熱水器等設備。廚房面點間靠北墻放置1臺雙眼燃氣灶，該燃氣灶2個燃燒器分別通過波紋管、非專用軟管與供氣管道相連。此外，面點間東墻放置1臺電餅鐺，南墻靠近窗戶處放置1臺冰柜。

經查，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燃氣泄漏報警裝置系北京中裕容達燃氣有限公司液化石油氣配送人員崔建華于2021年10月安裝，費用為4500元。

二、燃氣供應企業情況

（一）北京中裕容達燃氣有限公司

統一社會信用代碼為91110116761430240W，成立于2004年4月，注冊地址為北京市懷柔區廟城鎮肖兩河村西20米，法定代表人常穩宏；經營范圍包括銷售液化石油氣，危險貨物運輸，維修液化石油氣管道、液化石油氣灶具，灶具安裝等。在用燃氣經營許可證有效期至2022年12月，在用道路運輸經營許可證有效期至2023年1月。

該公司于2021年8月至2022年3月向北京紅螺泉垂釣園供氣，日常配送人員為崔建華等人。該公司未能提供向北京紅螺泉垂釣園供氣的合同及對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開展入戶安全檢查的記錄。

（二）北京懷泉河燃氣有限公司

統一社會信用代碼為91110116802594912T，成立于2001年2月，住所位于北京市懷柔區下元市場東側20米，法定代表人楊海軍，實際管理人楊海民；經營范圍包括液化石油氣儲存、灌裝、零售，銷售液化石油氣鋼瓶，危險貨物運輸，銷售灶具及配件、廚房設備等。在用燃氣經營許可證有效期至2023年12月，在用道路運輸經營許可證有效期至2022年12月。

該公司于2022年3月開始向北京紅螺泉垂釣園供氣并簽訂了供氣合同，日常配送人員為許志峰等人。2022年6月24日，許志峰等人向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配送液化石油氣并運回2只空瓶。該公司入戶安全檢查記錄顯示，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燃氣聯動設備、軟管、接口等項目均合格。

三、事故經過及應急處置情況

（一）事故經過

因懷柔區懷柔鎮蘆莊村涉“天堂超市酒吧”疫情，北京紅螺泉垂釣園于2022年6月9日至6月23日暫停營業，6月24日恢復營業。經查，北京紅螺泉垂釣園6月25日正常營業，面點間燃氣灶具最后使用時間為當日17時許，炒菜間燃氣灶具最后使用時間為當日20時許，廚房于當日21時許鎖閉。6月25日晚，在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內實際居住9人。6月26日5時48分34秒，餐飲住宿樓北部發生爆炸，面點間東南位置起火，現場人員立即報警、搜尋人員并撲滅明火。

（二）應急處置情況

事故發生后，懷柔區成立區級現場指揮部開展應急處置。6時02分，救援人員到場，偵查確認3人被困。6時06分，救援人員找到正在泄漏的鋼瓶并關閉瓶閥后，繼續進行人員搜救。截至11時38分，3名被困人員全部救出并送往醫院救治（其中1人經救治無效死亡，2人經手術治療后分別于2022年7月19日、7月25日出院）；截至13時37分，現場清理完畢。

受談緒祥副市長委托，市政府副秘書長韓耕第一時間趕赴現場，指揮調度應急處置工作。應急管理部消防救援局和市應急局、市消防救援總隊、市公安局、市衛生健康委、市城市管理委、市市場監管局等有關負責同志到現場指導應急處置工作。

經評估，懷柔區政府在應急救援過程中信息報送客觀真實，有關部門配合到位，應急資源有效調動，現場救援工作有序開展。

（三）傷亡人員情況

1.死者情況

王某玲，女，51歲，滿族，吉林省舒蘭市人。經北京市懷柔區公安司法鑒定中心鑒定，死因符合被巨大鈍性外力作用致創傷失血性休克死亡（鑒定書編號：HR2022BL0053）。

2.傷者情況

（1）馬某賢，女，52歲，蒙古族，黑龍江省穆棱市人。經北京大學人民醫院診斷：下肢骨筋膜室綜合征（左小腿，減壓術后）、腓骨骨折（左）、皮膚擦傷（雙上肢）。

(2)穆某滔，男，年齡40歲，漢族，北京市懷柔區人，經北京大學人民醫院診斷：足開放性骨折（左側，多發）、肱骨骨折（左側）、下肢皮膚撕脫傷(右足底）、踝和足擠壓傷（左）。

四、事故原因及性質

公安機關結合現場勘查情況、視頻資料、走訪摸排等，排除人為故意制造爆炸案件的嫌疑。

（一）直接原因

1.事故現場情況。餐飲住宿樓北部整體坍塌，經現場清理勘查發現，廚房面點間四面墻體呈現向外倒塌的痕跡，事故現場整體呈現以廚房面點間為中心向周邊傳播的爆炸形態。事發現場存在多組灶具和電器設備，主要分布于炒菜間和面點間內部，灶具和電器設備均發生不同程度破壞，其中面點間內冰柜存在嚴重過火現象，保溫層燒毀碳化。從破壞程度、墻體倒塌方向以及影響范圍看，現場呈現顯著的體積爆炸特征，綜合判定本次事故為氣體爆炸事故，爆炸中心位于廚房面點間區域。

2.爆炸氣體分析。經查，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僅廚房炒菜間和面點間燃氣灶具使用液化石油氣。救援人員在現場發現50千克液化石油氣鋼瓶3只，其中：1只鋼瓶與供氣系統連接，閥門處于關閉狀態，剩余氣體約0.01千克；1只鋼瓶與供氣系統連接，閥門處于開啟狀態，剩余氣體約29.9千克；1只鋼瓶未與供氣系統連接，剩余氣體約40.15千克。現場未發現除液化石油氣外的其他可燃氣源。

綜合分析，本次爆炸為液化石油氣泄漏形成的易燃易爆混合氣體引發的爆炸。根據事故現場破壞情況，利用理論計算公式反推，得到參與爆炸反應的液化石油氣總量約3.24立方米（7千克）。

3.泄漏點和泄漏量分析。結合現場勘查和檢測鑒定結果，排除氣瓶間內發生液化石油氣泄漏并爆炸的可能。炒菜間燃氣灶具均無熄火保護裝置，燃燒器、連接管和殘留的鍍鋅鋼管均未見明顯破損點。面點間燃氣灶具無熄火保護裝置，其中一個燃燒器的連接管長1.4米，為改性PVC材質（通常用作水管），非燃氣專用軟管，使用過程中受熱老化、強度降低。該連接管靠近供氣管道一端長約0.8米部分老化變色，存在2處破損點：破損點1為長約15毫米的不規則Y型裂口（見圖3），位于老化變色顏色最深處，呈現由內往外撕裂特征，裂口斷面存在拉伸和過火痕跡；破損點2為長約1毫米的裂縫（見圖4）。

現場清理出的可燃氣體報警控制器無數據記錄功能；排風機嚴重受損，不具備檢測條件；可燃氣體探測器能夠正常探測可燃氣體并傳輸報警信號；電磁切斷閥外觀完好，為常開型切斷閥且事發后仍處于開啟狀態，接收報警信號后無法正常切斷。綜上，事發前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電磁切斷閥處于失效狀態，可燃氣體報警器與電磁切斷閥無法聯動，不能有效切斷燃氣泄漏。

經檢測，調壓器本體氣密性完好，因其內部部件的銹蝕及密封不良，已無調壓功能。液化石油氣自鋼瓶進入匯流管后，直接進入燃氣管路直至灶具的燃燒器，終端燃氣壓力約為100～300千帕。經模擬實驗，面點間雙眼燃氣灶非燃氣專用軟管破損點1泄漏3.24立方米液化石油氣僅需10～20分鐘；破損點2泄漏3.24立方米液化石油氣需要4.63～10.8小時。鑒于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廚房于2022年6月25日21點左右關閉，至事故發生時，其間間隔約8小時50分左右。以面點間連接供氣管道和燃氣灶的非燃氣專用軟管兩處泄漏點的泄漏速度，均可泄漏出足以造成本次事故的燃氣量。

4.點火源分析。液化石油氣的最小點火能量約0.31±0.05毫焦，電氣火花、靜電火花、撞擊火花、明火都有點燃液化石油氣與空氣混合氣的可能。經查，事故發生時廚房內無施工作業、無人員活動、無生產用火，排除因人員活動產生靜電、撞擊火花或明火造成爆炸的可能性。

面點間內有冰柜、電餅鐺等電器設備，事發前電餅鐺未使用，冰柜處于通電運行狀態。經現場勘驗，面點間內冰柜過火嚴重，冰柜保溫層被燒焦碳化，冰柜底部溫控系統內壓縮機旁塑料風扇被燒化，廚房內其余位置均未發現明顯的燃燒痕跡。綜合判斷，點火源為面點間冰柜自動啟動產生的電氣火花。

5.爆炸過程分析。通過對事故現場房屋墻體破壞情況分析，爆炸氣體在事發建筑廚房區域內的面點間被引爆，爆炸沖擊波導致面點間墻體向四周倒塌，爆炸沖擊波傳至廚房其他區域，主要從廚房南側墻體的門窗位置泄壓，部分沖擊波導致廚房北側墻體、氣瓶間墻體等向北倒塌并飛出；由于廚房南側外部地勢低洼，東西兩側均有墻體和建筑遮擋，爆炸沖擊波在該區域形成反射和疊加，使得餐飲住宿樓南部西側門窗完全破壞，隨后傳播至南餐廳，造成南餐廳北側門窗和玻璃大量破壞。

結合現場勘查、視頻資料、檢測鑒定、詢問筆錄和專家意見等綜合分析，本次事故的直接原因是：北京紅螺泉垂釣園氣瓶間調壓器功能失效，高壓氣體直接進入供氣管道，廚房面點間內連接供氣管道和灶具燃燒器的軟管為非燃氣專用管，在長期使用過程中老化強度降低，受高壓氣體作用形成泄漏口導致燃氣泄漏；由于液化石油氣鋼瓶閥門和供氣管道開關均開啟,且電磁切斷閥不能有效切斷氣源，液化石油氣持續泄漏擴散，形成爆炸性混合氣體，遇面點間冰柜啟動產生的電氣火花發生爆炸，導致事故發生。

（二)間接原因

違規出租、違規經營，違規供氣及用氣，履行安全檢查職責不到位，有關行政單位對執法檢查不力是事故發生的間接原因。

1.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經營者將未按照鄉村建設規劃許可證的規定進行建設的房屋出租，并出借營業執照、食品經營許可。北京紅螺泉垂釣園承租人和實際經營人無照無證經營，使用不符合有關標準規范的調壓器、燃氣灶具連接管、燃氣泄漏報警裝置，對用氣場所、用氣設備及其配件安全檢查不到位。

2.北京懷泉河燃氣有限公司向用氣場所為違法建設的用戶供氣，對用戶的用氣場所、燃氣設施和用氣設備入戶安全檢查不到位,未及時發現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用氣場所、用氣設備及其配件存在的安全隱患，未建立健全并落實生產安全事故隱患排查治理制度，采取技術、管理措施，未及時發現并消除事故隱患。

3.懷柔鎮政府落實屬地管理責任不到位，日常執法檢查流于形式，對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用氣設備及其配件存在的隱患和違法建設、違規經營問題失察。區城市管理委落實行業監管責任不到位，對燃氣供應企業日常監督檢查不力，督促其落實主體責任不到位，對其違規供氣問題失察。區交通局開展危險化學品運輸車輛執法檢查力度不夠，對燃氣供應企業送氣時未配備押運人員問題失察。區市場監管局對無證無照經營行為日常檢查不到位、查處不力，對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違規經營問題失察。

（三）事故性質

鑒于上述原因分析，根據國家有關法律法規規定，事故調查組認定，該起事故是一起一般生產安全責任事故。

五、對事故有關責任人員及責任單位的處理建議

（一）建議追究刑事責任的人員

1.杜學鑫，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實際經營人，全面負責飯店經營管理工作，負責飯店的消防安全、生產安全、設備安全工作。未有效開展燃氣設施檢修維護工作，致使液化石油氣泄漏，形成易燃易爆混合氣體引發爆炸。對事故發生負有直接責任，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2022年9月10日被懷柔公安分局刑事拘留。

2.白麗平，北京紅螺泉垂釣園承租人，負責日常管理工作。未有效開展燃氣設施檢修維護工作，聯系崔建華安裝燃氣泄漏報警裝置，產品不合格，導致液化石油氣泄漏發生爆炸。對事故發生負有直接責任，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2022年9月14日被懷柔公安分局取保候審。

3.崔建華，北京中裕容達燃氣有限公司押運員，負責運送瓶裝液化石油氣。違規為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安裝燃氣泄漏報警裝置，事發前電磁切斷閥處于失效狀態，可燃氣體報警器與電磁切斷閥無法聯動，燃氣泄漏時不能有效切斷，導致易燃易爆混合氣體爆炸。對事故發生負有直接責任，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2022年9月10日被懷柔公安分局刑事拘留。

4.邢廣和，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廚師，全面負責廚房及液化石油氣安全管理。未對燃氣設施進行安全檢查，未落實安全責任制度，致使液化石油氣泄漏，形成易燃易爆混合氣體引發爆炸。對事故發生負有直接責任，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2022年9月16日被懷柔公安分局刑事拘留。

5.盧文建，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經營者、出租人。未對出租房屋落實安全檢查責任，未督導杜學鑫落實安全責任制度，導致液化石油氣泄漏發生爆炸。對事故發生負有責任，涉嫌重大責任事故罪。2022年9月10日被懷柔公安分局取保候審。

（二）建議追責問責的人員和單位

1.盧文澤，懷柔區懷柔鎮蘆莊村黨支部書記、村委會主任，建議給予黨內警告處分。

2.龔明，懷柔區懷柔鎮政府副鎮長，建議給予通報批評。

3.王欣，懷柔區懷柔鎮政府安全生產和招商引資服務中心主任，建議給予誡勉談話。

4.楊鎮宇，懷柔區城市管理委四級調研員，建議給予通報批評。

5.孫建，懷柔區城市管理委能源中心副主任（主持科室全面工作），建議給予誡勉談話。

此外，建議責成懷柔鎮黨委、懷柔區城市管理委黨組分別向懷柔區委作出書面檢查并切實整改，并建議向懷柔區交通局黨組、區市場監管局黨組下發《紀檢監察建議》。

（三）建議給予行政處罰的單位和人員

1.北京懷泉河燃氣有限公司，向用氣場所為違法建設的用戶供氣，對用戶的用氣場所、燃氣設施和用氣設備入戶安全檢查不到位,未及時發現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用氣場所、用氣設備及其配件存在的安全隱患，未建立健全并落實生產安全事故隱患排查治理制度，采取技術、管理措施，未及時發現并消除事故隱患。其行為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生產法》第四十一條第二款的規定，對事故發生負有責任。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安全生產法》第一百一十四條第一款第（一)項的規定，建議區應急局對其處32萬元罰款的行政處罰。

2.盧文建，北京紅螺泉垂釣園經營者、出租人。將食品經營許可證和營業執照借予北京紅螺泉垂釣園承租人使用，其行為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行政許可法》第八十條第一項和《個體工商戶條例》第二十一條的規定。區市場監管局吊銷其營業執照并處3萬元的罰款。

3.杜學鑫，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實際經營人。未取得食品生產經營許可從事食品銷售、餐飲服務等活動；未經市場監督管理部門登記并領取營業執照，擅自開展經營活動，其行為違反了《中華人民共和國食品安全法》第三十五條第一款和《個體工商戶登記管理辦法》第二條的規定。建議區市場監管局依法立案查處。

（四）調查發現的其他問題及處理情況

1.北京中裕熔達燃氣有限公司涉嫌違反《北京市燃氣管理條例》第二十條第一項、第二十二條第五項、第二十三條第五項等有關規定，存在向用氣場所為違法建設的用戶供氣，落實員工崗位培訓制度不到位，對用戶廚房供氣管道、燃氣灶具及連接管等設施設備的日常檢查流于形式等行為。建議懷柔鎮政府綜合行政執法隊依據《北京市燃氣管理條例》等有關規定予以查處。

2.北京懷泉河燃氣有限公司涉嫌違反《北京市燃氣管理條例》第二十二條第五項等有關規定，存在落實員工崗位培訓制度不到位等行為。建議懷柔鎮政府綜合行政執法隊依據《北京市燃氣管理條例》等有關規定予以查處。

3.北京懷泉河燃氣有限公司押運員許志峰，于2022年5月28日向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運送液化石油氣過程中，提前下車前往其他用戶，未全程確保危險貨物處于押運人員監管之下，其行為違反了《道路危險貨物運輸管理規定》第三十七條規定。區交通局于2022年8月16日注銷許志峰危險貨物押運人員從業資格證。

4.經區規劃自然資源部門核實，北京紅螺泉垂釣園取得《建設工程規劃許可證》的相關房屋未按照建設審批要求進行建設，其余房屋無相關建房許可。懷柔鎮政府已于2022年8月21日將北京紅螺泉垂釣園違法建筑全部拆除。

此外，北京市液化石油氣有限公司擬根據簽署的《懷柔區瓶裝液化石油氣合作安全補充協議》和有關管理制度，對北京懷泉河燃氣有限公司、中裕榮達燃氣公司進行約談和罰款處理，并對2家公司各類資質和經營、安全管理情況進行審核檢查，并根據審核檢查結果決定是否繼續保持合作聯營。

六、事故整改和防范措施建議

為深刻汲取事故教訓，舉一反三，有效防范和堅決遏制類似事故，提出以下措施建議：

（一）持續開展燃氣隱患排查整治。由區城管委牽頭，聚焦燃氣安全運行重點部位和關鍵環節，對使用管道天然氣、壓縮天然氣、液化天然氣和瓶裝液化石油氣的商住混合體、餐飲場所、農貿市場、城鄉結合部、出租房屋、農村“煤改氣”、建筑工地、大排檔、小吃店、民俗民宿等場所開展燃氣隱患排查整治，全面排查整治全區燃氣管網和涉及燃氣各領域安全風險隱患。

（二）強化燃氣使用安全宣傳教育培訓。由區城管委牽頭，組織全區各行業部門、屬地、燃氣企業全方位、多渠道加強對燃氣使用用戶的安全教育培訓，充分利用網絡、廣播、電視、微信和平面媒體等渠道宣傳普及燃氣使用安全知識，引導廣大群眾自覺保護燃氣設施，抵制不合格的連接軟管、燃氣灶具、減壓閥等，切實提高社會公眾的燃氣安全意識，增強防范和應對燃氣事故的能力。

（三）加大燃氣安全監管執法檢查力度。由區城管執法局牽頭，充分利用懷柔區由各屬地、各負有安全生產監管職責的部門組建的100支安全生產隱患排查隊伍，依法依規查處燃氣使用、供應等環節存在的安全隱患和違法違規問題。對使用燃氣的餐飲場所未安裝燃氣泄漏報警器的，堅決依法處罰；對存在重大隱患、不符合安全條件的餐飲場所，堅決按規定停止使用燃氣并落實安全防范措施；對違規供氣的燃氣企業，堅決依法嚴厲打擊；對因燃氣企業入戶檢查不認真而導致的事故，堅決嚴格倒追燃氣企業相關責任；對燃氣企業不符合市場準入條件且整改后仍不符合法定條件的，堅決依法清出燃氣市場。

（四）深入開展民俗民宿出租轉借轉讓營業執照及許可證專項整治工作。由區市場監管局牽頭，在全區范圍內對民俗民宿市場主體進行全面摸排，對于存在無照經營行為的依據《無證無照經營查處辦法》進行查處；存在無證經營行為的，由許可部門查處；存在無照無證經營行為的，按無證查處；涉及其它部門的及時進行移轉。對于存在出租、出借、轉讓營業執照的市場主體，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市場主體登記管理條例》查處。由區文旅局牽頭，加強對民俗民宿經營單位行業監管，加大民俗民宿經營單位隱患排查整治，堅決防范和遏制民俗民宿經營單位生產安全事故的發生。